不出几秒,她落下几笔头发丝之后,将笔一扔,随意地甩到了枕头下。
伸了伸懒腰,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扭头看了看窗外。
天空中的云像翻涌而起的红海,一直延绵到天际,已经是傍晚。
目光移回右侧上方那张毫无波澜的侧脸上。
强烈且持久的注视,让正在看书的叶淮砚垂下头来,与许蓁对视。
这表情太成熟了。
有些眼熟。
许蓁想起了当年山崖底下的一幕,问叶淮砚:“在山崖时,第一世的你是不是出现过?”
叶淮砚扯唇,笑得极为好看。
“姐姐认出来了?”
自从许蓁没安全感地闹了那一出后,他意识到太成熟的自己,会让两人感情产生隔阂。
他已经习以为常扮嫩,姐姐张口就来。
他第一世身处黑暗,周围都是狼豺虎豹,他从小就学会了情绪管理,只为方莲花哭过。
后来需要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保持情绪稳定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
18岁那年公交车上。
他在许蓁的绘画本上看见了小时候的他。
来不及欣喜她还记得他。
他将手伸在空中,想要触碰前排的许蓁。
手腕上的疤痕骤然闯进视线。
丑陋又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