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部分的暗号没用，关键是怎么让杨平安张嘴把另外一部分的说出来。

来硬的肯定不行，辣椒水的效果可以持续一整天，这会儿都上了杨平安的脸上小半天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卫衡走到杨平安身边，硬是扒拉开他的眼皮让他看着他手上册子。

“在你修养的这段时间，想好你的底牌要怎么用。”

殷彦志回到宁省就给王莲去了电报，跟他们分享了杨平安落网的消息，甭管他身后还有谁，起码以他为起点的地下室正式靠一段落，他身后的人要是不想被牵连，这时候安安静静地就最合适了。

杨平安有底牌在手，被抓住了也依旧淡定，除非他们想从此就断掉他这条线，否则他还真就死不了。

有这个认知在，他淡定的很。

要不是想一网打尽，卫衡不至于在他身边呆这么久，他真想做点什么早八百年就可以行动了，只是斩草不除根，之后又会再次死灰复燃，所以哪怕情况紧急他也只有一个忍字。

可显然的，杨平安比他想的更谨慎，更小心，哪怕他再能忍都不可能忍到他完全信任他的那一天。

卫衡去见了杨平安一眼，拿给他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对他的处理意见。

“你的底牌还有三天有效期，过了这三天，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杨平安挑眉，不置可否。

卫衡又继续说：“我以为，你是那种自己不好过了别人也别想好过，想不到你会选择一力扛下来。”

然而，不管他说什么，杨平安都依旧是那么气定神闲，让魏玖不得不怀疑他还有其它的底牌在，比如，有人会救他离开这里？

“对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突然说起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杨平安倒是给了他点反应，但依旧没有表示。

“没有人会找到你的，他们救不了你的。”

杨平安给他眼神了，眼神很犀利，还有挑衅在。

卫衡猜的没错，他确实还有倚仗在，还确信这个倚仗救得了他。

“你放心，没人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