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陆天成再次回到了意大利佛罗伦萨。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或许是人体不能舒展的极限吧,好在我一上飞机便吃了片安眠药,靠在陆天成肩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双脚再踏上这片土地时,曾经的记忆仿佛输入程序般的,一股脑涌现,仿佛7年前独自来到这里,只是昨天的事,仿佛7年就在这弹指之间。
陆天成牵着我的手:“咱们先回家休息。”
我看着陆天成:“我想先去医院看看丹姐。”
陆天成拿我没办法,只好答应。司机来机场接我们,送我们去了医院。
丹姐被陆天成安排在一个舒适的单人病房,那间病房像间卧室,还有两位说中文的亚洲看护阿姨。
我来到丹姐床边,她依然闭着双眼,没有要睁开双眼的迹象。看到丹姐后,我放心了许多。
“我已经和医生交谈过了,他们决定再次给丹姐做手术。”陆天成的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着他:“手术?”
“这边有一项新的技术,通过手术来刺激脑垂体,更专业的我就不懂了,医生说,这是全球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陆天成搂着我的肩,点了点头,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是为了安稳我的心绪。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医院时,却在住院部大楼外看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杜鹃和我们迎面而来,那一刻,我和陆天成看着杜鹃,她也看着我们,停下了脚步。
杜鹃在看到我们俩时,表情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冲我微笑了笑,我看不出她的笑容是真是假,但我的确没有看出她脸上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若兮,天成。”她淡淡地喊了我们的名字。
“你怎么来这儿了?”露天问道。
“我来看看刘艺丹,顺便和教授聊聊手术的日期。”
杜鹃这话让我愣了许久,她的容貌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她的话语却让我感觉到她翻天覆地的改变,就像同一个躯壳换了灵魂。
“你们俩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杜鹃镇定自若,她看着我们俩,没有惊讶,没有失落,好像一切都很自然而然地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