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改变嘛。”陆天成随意说着。
晚饭后,我和杜鹃在餐厅外像花园一样的路边散步,陆天成和马修在餐厅里聊着球队和欧盟联赛这些男人热衷的话题。
杜鹃环抱着双臂,步伐缓慢,优雅:“刘艺丹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三了。”
“嗯,我听医生说了,如果手术成功,她就能醒过来了。”
“若兮,别怪我给你泼凉水,手术成功的概率连一半都不到,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如果手术失败了,她不但醒不过来,你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杜鹃说完,停下脚步看着我,很严肃。
我知道她说得没错,我知道她只是善意地提醒,但此刻,我宁可抱着百分百的期待,因为我不敢想最坏的结果。
“我知道,这种事没有肯定答案,但如果不试一试,就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我回答。
丹姐从来都是最乐观的,我想,如果换作是她,也会做这样的决定。
“说真的,我曾经一直以为,陆天成和你只是露水情缘罢了。”杜鹃突然说。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哪里不合适吗?”我笑着问她。
杜鹃淡然一笑:“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当初,我只是觉得,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他。”
“所以,你现在还爱陆天成,对吗?”我猜测。
杜鹃听后,看了看我,继续向前走去,她没有回答,但我想,我猜对了。
我和杜鹃聊了很久,看似那些随意脱口而出的话,字里行间都是那些爱情遗留的后患,都是杜鹃对陆天成的遗憾,我愈发感到或许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
只是我们都在演绎着成年人应有的礼貌与克制,但没有人规定过,成年人一定要诚实。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陆天成离开了家,我给他打了电话,但他没有接,我又发了信息,问他在哪儿,去干什么了,他也没有回复信息。
我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当然,事到如今,我不会怀疑他背地里在做什么事,更不会怀疑他和杜鹃纠缠不清,只是一种莫名的不安,让我有些烦躁。
直到午饭时间,陆天成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