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
宝鹊带着宝鸢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乾清宫。
宝鸢要赶到西六宫的翊坤宫,告诉忍冬,事情提前了,得早做准备。
宝鹊得赶回东六宫的永和宫,将娘娘放在床头的玉如意完好的带回乾清宫。
冷风凛冽,两人分头而走,路上还得随时保持警惕,担心皇后的人突然出现将两人带走。
往常走惯了路,此刻在两人心中竟有了几分险象。
乾清宫大殿内。
果亲王深知先发制人之理,见皇上正被众人围着题字,他决然的往前疾走几步,俯身跪倒在皇上脚边,朗声请罪:
“臣允礼有罪,请皇上准臣前往靖边将军傅尔丹处为一马前卒,好恕臣之罪。”
说完额头抵在金砖上,清脆的磕头声瞬时响彻殿内。
皇上今晚难得放松,一时并未多想,还以为他为迟归之事,便笑着将笔搁下:
“好啦,朕知道你素来宴会都喜偷懒散逛,这画朕已提了字,就等着你来添色就能装裱起来,快起来吧。”
说完见允礼并未谢恩起身才惊觉不对,眸色顿时一沉,转过脸来又见一脸凝重的皇后和欲言又止的恒亲王,声音便冷了下来:
“究竟所谓何事?”
允礼此刻聪明的选择了闭口,只一味磕头如捣蒜,他要等皇后动用所有手段后再还击。
皇后表现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就连一向爽快的恒亲王都支支吾吾不敢明说。
这下皇上的脸色更冷了,正欲再问,皇后环顾四周后期期艾艾的开口了:
“皇上,事关皇家兹事体大,除了见证人员外,其他人还是回避一下吧,不过莞妃得留下。”
这样遮遮掩掩的说辞更让皇上疑惑,他皱着眉眼珠沉沉的盯着恒亲王,见恒亲王也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这才张口:
“就依皇后的,其他人散了吧。”
话音刚落甄嬛眉间的仓惶惊惧再也无法逃过安陵容的眼睛,其余宗室妃嫔则是一脸好奇的慢慢起身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