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殿内。
熹贵妃拉着安陵容的手,嗔怪道:“你看你都跟本宫生疏了,一口一个贵妃的,让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安陵容笑得格外谦和:
“正因为熹姐姐现在是贵妃了,嫔妾更要持身守礼,免得别人说嫔妾仗着熹姐姐的疼惜,轻狂傲慢,给熹姐姐惹来是非,岂不是陵容的罪过。”
对安陵容专挑四阿哥不在时才上门,熹贵妃特别满意她的懂事,笑容里又多了几分亲切:“你呀,就是太过小心了,在本宫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有什么都不用拘着。”
她说得好听,安陵容却明白,两人如今地位不一样了,以前论手段两人还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现在明显是熹贵妃更强势,自己还有求于她,在态度上是半分不能含糊的,因此将姿态放得更软和:
“陵容就说在熹姐姐这里最为自在,今日来还真是有事跟姐姐请教。”
熹贵妃笑得更加宽厚:“你但说无妨。”
安陵容这才正了正神色,说出所来之事:“熹姐姐可还记得当年纯元皇后难产时的症状?”
熹贵妃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安陵容抬眼看了看她明显心有所疑的表情,就将说得更加直接:
“这么多年,熹姐姐就没有怀疑过吗?”
熹贵妃眼神一闪,随即笑道:“岂止是本宫有怀疑,不过本宫好奇,都是陈年旧事了,你是从何处发现的?”
言外的其他的人她没有提,安陵容却听懂了,当年纯元之死,有疑心的不止她一人,不过没有明证才不了了之安陵容只得说出了另一种说辞:
“这些年陵容观看皇后行事,心中才存了疑虑,结发夫妻一招沦为侧福晋,弘晖从嫡长子生生变成了庶长子,儿子死时正是嫡姐有孕之时,心中能不生恨吗?”
“一个痛失幼子的女子,面对抢夺自己一切的嫡姐,做出点什么事就太过正常了。”
闻言,熹贵妃感叹道:
“连你一个后来之人都能看得透彻,咱们皇上当年硬是想不到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安陵容不想说皇上太过无情也太过自负,才造成后宫重重悲剧,只换了一种说法:
“男人心思疏阔,女人的这些伤痛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细枝末节。”
熹贵妃跟着叹了一声,不过马上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