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坊间都说皇阿玛因当初继位之事,所以才将八叔、九叔圈禁至死,还有十四叔,连太后她老家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若是能劝皇阿玛宽宥了几位叔叔,那坊间无稽之谈自然不攻而破,太后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三阿哥一脸恍然大悟:“四弟所虑即是,可这事该怎么开口呢?”
四阿哥脸上的懊恼一闪而过:“弟弟本想着,在圣祖爷祭辰那天找机会跟皇阿玛开口,这样圣祖爷地下得知只会更宽慰当初选对了人,可偏偏时机不凑巧,算了,三哥,不急这一时,等清明时再办也不迟。”
说完,抬头看看天色,做出一副着急模样让侍卫将马牵来,翻身一跃上马:“三哥,弟弟不能再耽搁了,您先回城,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看着扬尘而去的四阿哥,三阿哥若有所思,这一年多皇上虽派了他差事,六部人员对他也客客气气的,可真正裁定时,没人会真正的听从他的意见,反而处处以他刚刚观政为理由,让他一切依照旧例子行事即可。
为此一年多了,他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能让皇阿玛夸奖。
他太需要一件事证明自己不比四弟差了。
朝廷六部牵扯太多,不好建功立业。
可宗亲就不一样,他若开口,也能让皇阿玛看见他一片宽和纯善之德。
再说,四弟去了景陵,他在宫里为几位叔叔说情,更容易让皇阿玛触景生情。
三阿哥想清楚后,在心里做好了决定,也利索的翻身上马朝紫禁城飞奔而起。
这个除夕前,皇室发生了件大事。
皇上以三阿哥放纵不谨为理由,撤了三阿哥的黄带子,将他过继给了罪人阿其那为子。
既已过继,三阿哥再无住在宫中的道理。
因阿其那身亡无法继续教养弘时,便让履郡王允祹代为管教。
旨意来得毫无预兆,众人只知道,皇上是在奉先殿下的旨,而那天刚好是圣祖皇帝的忌日。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后宫中猜测者众多,但无人敢出言讨论。
而伴随而来的还有更坏的消息,禁足在长春宫中的齐妃,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半夜悬梁了。
等第二天,送饭菜的小太监进到长春宫时,被齐妃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屁滚尿流。
齐妃的葬礼办得极为简薄,皇上没来,宫中也只有几个旧人为她掉了几滴眼泪。
安陵容只觉凉意浸骨,何至于以,齐妃一个糊涂人,一辈子只盼着儿子好,三阿哥已经没了登顶大位的可能,为何就不能放过齐妃这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