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城县的会议还在继续，而此时，浙省常委家属大院中，很久没有露面的老首长被人用轮椅从院里推出来。

偶尔路过的省纪委书记马光看到老首长，急忙吩咐靠边停车，小跑过去问候，眼中隐现激动泪光：“老首长，看到您身体健康，实在是太好了。”

老首长笑笑，抬手跟马光握了一下手。

马光低声询问道：“我能不能陪您一起走走？”

老首长摆了摆手，伸手指了一下远处的一栋别墅，费力的说道：“你去吧，我到那去坐坐。”

看到是那栋别墅，马光神色变了一下，低声说道：“是。”

聂少山一直把老首长推到那栋别墅门前，上前按了门铃，退回来，依旧扶着轮椅。

很快，一个老人从别墅中出来，他看到门前的老首长，吓了一跳，急忙跑下台阶，双手抓住老首长的手，躬着身低声问好：“老首长，您怎么出来了，快请到屋里坐。少山，快跟我一起把老首长轮椅抬上去。”

老首长无力的摆了摆手：“就一句话，说完就走。”

老人急忙弯下腰说道：“您请吩咐。”

老首长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说道：“把那个娃娃交流到闽侯省是不合适的，会影响浙省部分地区经济发展。”

老人急忙说道：“是，我记下了。”

老首长嗯了一声，疲惫的闭上眼睛，向身后的聂少山摆了一下手。

聂少山向老人点了一下头，推着老首长离开别墅门口，俯下身低声问道：“爷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我推您到西湖转转？”

老首长嗯了一声，靠在靠背上。

聂少山回头，向远处跟着的两个警卫员轻轻点了一下头，推着老首长缓缓向大门口走去。

别墅门口的老人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目送老首长离开，直至看不到老首长身影了，这才直起腰，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这大冷的天，还可以出一头汗，可见老首长一句话带给他的压力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