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交不上粮税的,谁家就要强制征收走一个人去服兵役!
家里男丁都死绝了的,就从旁支里的男子里出,旁支也死绝了的,就没收家产充公抵名额!
现在都听明白了么?”
徐里正终于抬起头,视线扫过一屋子呆愣住的村民:
“要是听明白了,就赶紧回家去收粮!
老大!”
“唉,唉!爹!”
徐里正的大儿子也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被亲爹点了名,下意识的往前站了一步。
“老大,你拿了咱村儿的名册,现在去挨家挨户的通知这事,每走一家就让他们家当家的给我在册子上按个手印!
给我每家每户都通知到了,到时候我看谁敢等我去收粮的时候说不知道这事!”
这下子,靠山屯的村民们是彻底炸开了锅。
谁还有心思去惦记老沈家开不开席,席面上都能有啥。
现如今,全是一脑袋的浆糊,发着懵抄起家里的镰刀箩筐,跑到地里去收粮食去。
等里正家的大儿子通知到老沈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老沈太太让人给里正儿子冲了碗红糖水,慢条斯理的说出早先与三儿媳商量好的话:
“大侄子,按朝廷历年来的规矩说,凡是考得举人功名的人家,名下田产都可以免交粮税的。
咱家因着是今年才得的举人,这喜报和收粮税的消息又是前后脚到,如今到是不知我家今年这粮税是该交还是不交了。”
沈老太太这问话是真真的难住了里正家大儿子,徐老大挠挠头,吭哧了半天只回道:
“婶子,这情况我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征收范围内,你等我回家问问我爹,有了准信儿我在来回您。”
“你也跑了一天怪累的了,这样式儿的,我让我家老二跟你一起回去,有个一定了你们直接让他带信回来就成。”
“唉,那就多谢婶子了,劳烦二哥跟我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