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搭理你。”

杨参谋瞥了一眼郑清文，她已瞧出些许端倪，因为外公鹧鸪哨的笔记有介绍，她对于江湖绿林中的门道无不熟知。

杨参谋说：“这木头箱子上全是窟窿，像是养蜂人的蜂箱一般，恐怕店中掌柜是蜂窝山里的来头。”

孙九爷听得纳闷：“蜂窝山？养蜜蜂的？不能够啊。你们门口挂的像是棺材，一个杂货铺，门口挂个破棺材，多不吉利。”

郑清文听着笑了笑，所谓“蜂窝山”就是专门制作各种暗器的老手艺人，类似唐门。

暗器这些东西，从古代就为明令禁止的，比管制刀具还要危险，从来没人明目张胆地开个铺子销售，都是暗中交易，店铺门前挂个黑木匣子，上面全是窟窿眼儿，那都是试暗器时候射出来的，挂在门前，懂行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铺子里有暗器出售。

老胡得意瞅了瞅孙老九：“我都懒得跟你抬杠，这样吧，咱们进去看看，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位蜂窝山的前辈，如果是，少不得要拜拜山门。”

胖子也是一窍不通，但不懂装懂，对孙九爷说：“露怯了吧？不懂别瞎说，别以为自己是个反动权威，就能在一切领域说三道四，专家教授也不是万事通，以后胖爷学学。”

几人扒拉几口饭，期间老胡跟饭店老板打听了一下杂货铺的情况，而饭馆老板秃脑壳瓜兮兮说：“那个老掌柜叫李树国，是保定府的外来户，打滥仗的老巴子，只晓得冲壳子，根本不懂做生意，没得啥子正经货色，你想买啥子东西，不如沿街走下去，有国营商店噻。”

老胡回来就说：“错不了，保定的，看来就是蜂窝山的老手艺人。”

“快吃，吃了咱们去瞧瞧……”

几人吃了饭，便去了街角的杂货铺。

还没进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幺妹，二十出头，长的水灵多姿，眉清目秀，扎了两条乌黑亮丽的大辫子垂在胸前，浑身上下干净利落，有股伶利劲，此时好奇看着几人。

“小幺妹儿，怎么站在门口了？”

“耶，勒崽儿长得好敦笃、拽实哟！”小幺妹看着走近的郑清文，啧啧称赞夸了一句。

郑清文笑着说：“你这个小幺妹也长的巴适得很吆。”

“你们是城里来的撒？”

川府之地出美女，川渝妹子肤白貌美大长腿，这次一看，名不虚传。

小幺妹对他们很好奇，尤其是知道他们是从首都来的，更好奇了，看得出来，小幺妹儿没出过大山，却很向往外界。

店铺内有一老者，七八十岁的年纪，满头华发，胡须花白，手握两个铁球，躺在竹椅昏昏欲睡，看到他们在店里聊天，也不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