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之日将近,任余愈发不安。
裴时译趁着机会,堂而皇之地将自己的衣服放进了主卧的衣柜里。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向被角。
眼睛还未睁开,裴时译凑到怀里人脖子处,‘啵’地亲了一口,然后懒懒地抱着对方不愿起来。
清晨七点半。
任余睁开双眼,胸口被压地难受,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裴哥……”
“嗯。”
裴时译低哑着嗓音:“不要动。”
“……”任余。
两人赖了两个多小时的床才起来,随便点了些粥吃,裴时译开始向任余展示承诺过的大餐。
松鼠桂鱼、红烧排骨……
精致而又美味,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我在蓝海有几套公寓,你瞧瞧喜欢哪个?我让阿姨过去打扫,或者直接住酒店也行,方便省事儿……”
裴时译将平板伸向任余,给他展示着其上的图片。
“住酒店吧,只是一晚,不要麻烦别人。”
明日便是开庭,二人简单收拾了行李后,就开着车向蓝海驶去。
与七年前相比,蓝海市多了些新建的市标级建筑,绿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路边的花坛里多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
一路上,本就话少的任余开始默不作声。
他静静地看着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耳边是裴时译叽叽喳喳地声音。
“任小鱼,我初中是在汇英上的,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就转到了一中。”裴时译道:“我那会儿可骄傲了,总觉着自己是遗世独立的逆行者。”
“哪怕面对再多的困难,也要活的精彩。”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嘛,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
“那时候裴秒秒还在上初中,不知道好好学习,整天追星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