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点燃微微光亮了灰暗潮湿的空间。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发霉的气味,一个极为狭小空间里娇小的女人躺在其中,她的手腕被捆绑住,如蚕蛹束缚。
“我终于找到你了……”那声沙哑的耳语在大脑里回响着,敲击着。
恍惚间,黎绛扑朔着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依稀只见眼前破损残缺的吊灯,她想挣扎了下身子,可惜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
“救,救命……”她微弱的呼唤,却终究抵不过身躯的沉重和意识的渐渐飘忽,终于沉重地阖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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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曼雷克大楼。
“有什么线索吗?”霍斯彦见推门而入的来人,低问。
景墨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霍斯彦抬起手指略显倦意得捏了捏眉心,那黑眸中隐隐布上了血丝,昨夜,他没有离开,一直在这办公室内,和衣无眠的调查。
一无所获,真是意外。
“备车,去画廊。”他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
景墨跟上的脚步滞愣,眼里也浮现出一丝担心,他拉住他,“霍先生,您已经一夜没休息了。”
“景墨,你是不是也糊涂了!”霍斯彦蓦地转头,他咬牙,话语近乎一字一句的从唇齿间崩落,“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
明明昨天下午,她还打电话给他说要晚点回去。
是他大意了。
该死!
“冷静点,斯彦——”这次,景墨盯着他的眼睛却叫出了他的名字,说道,“起码目前来看小姐应该是安全的。”
检测黎绛生命体征的指数正常,说明她目前没有危险。
霍斯彦看向身后的景墨,那双墨绿色的眼里浮动着化不开的丝丝痛楚,曾经的他,也曾丢了那个人。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他该是怎样的感触?
胸口如同压上了磐石般压抑,调整了下呼吸,冷静下来的霍斯彦紧蹙的眉有了些许松动,半饷,点了点头。
……
“霍先生,是你来了。”
文森特画廊的办公室内,一个五十多岁的法国老男人从办公椅上起身客气地与前来的霍斯彦打了个招呼,他点了下头算是示意,“斯克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