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渐长和风越的阅历以及眼界的增长,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了,自然也不会像当初一般有着自认天下无敌的念头,莫说这魁狼,就单单说着北境能撂倒他人多了去了。
反正别的没记住,但尽管过了这么多年,若说风越还有什么事一直耿耿于怀的话,想必也是当年的那一剑。
也是那一剑最初让风越认识了这个世界,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风越今天也是实打实的为了这事,不惜添上了自己的一张老脸来找风违了。
小院中的风违自然对这一切是满不在乎,轻唑了一口茶水,就这么满脸凝滞兼并着嘴角一抹诡异弧度的看着风越。
风越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人家风违算是牢牢的抓准了自己的脉,看来今天要是不出点血,让自己不如意的事,风违这老狐狸当真是能干得出来,而且能面不改色的事后偷笑。
闲话说了一大堆,风越心中还真就有那一万头神兽,但是也没啥办法,谁让这哥俩大小在一起,就互相不那么对付呢,而且人家现在风违可是风烈指定过了的代理掌门,别看是代理的。但是风烈当了掌门的这么多年,其实风越也根本就没发现他又啥才华,反倒是只要门中出了事,必定是风违身先士卒。
而且将这一切都梳理的有条不紊,风越尽管看不上风违的修为,但是要说真的将自己摆在宗主的位置上,指不定这斩剑流之内要横生上多少枝节呢。
风越长叹了一声,忍着胸口的怒气道“风老四咱直说吧,你又相中我手里的什么东西了。”
风违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道“看师兄你这话说的,都是些你看不入眼的小玩意,而且恰逢多事之秋,有些东西落在我手里可是对斩剑流有益的。”
两人长叹了许久,风违亲自将风越送出了自己的府院之外,眼中是两道背影的重合,当年的风越意气风发,强横的不可一世,宛若出鞘的利剑,看着便觉得刺目。
如今的风越依旧锋锐,可是那份锋锐已经再难察觉,但风违却知道,现在的风越远比当初要难产的多。
风违收起了面上原本的所有笑容,颇为郑重的朝着风越的背影长揖到地道“师兄,其实不管你来与不来,此阵非你不可。”
风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因为风违知道,风越打骨子里是个冷漠甚至有些苛刻的剑客,有些时候真的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风越并不傻,反倒因为剑心通明反倒是将这世间的事情看得更加透彻,只是不说罢了。
风越颇为洒脱的朝着风违挥了挥手道“老四不必多说,斩剑流便是我们的根,我们的命,灵灵那丫头我何尝不曾将她当女儿一般看待。”
说罢只是一阵清风消散,不远处的一丛翠竹落下了片片笔挺的叶子。
风越意兴阑珊的关上了自己的院门,随意唤来了门中的传令弟子,狼毫疾驰下一道道信纸飘然而去。
自从两派的摩擦渐浓,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就连风违也随意的扯了个理由开始了闭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