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场上的杏圆圆也并不好受,第二片云绫仙绸刚刚祭练完成,尚不能随心,而第一片仙绸化成了六道赋中的地狱道,巨大的灵力输出头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
千难万险,风流的长剑还在抵近,轻轻的点在了杏圆圆的肩头,也就是那一瞬,身在地狱道中的风流已经要合上的双目却微微一振,剑客,作为一个剑客,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手中的剑,心中的剑却可以超越一切。
已经毫无所感的风流此刻用尽了全部力气,场外众人的眼中,原本风流那剧烈旋转却不能抵近分毫的深黑色旋风,开始向血色转换,那一抹深红是那样的让人触目惊心。
剧烈的红色剑意,宛若深红的闪电,惊艳了场下的所有人。
因为那一抹深红在渗透云绫仙绸,尽管缓慢,但却带着属于风流的意志,带着属于风流的剑意。
百花仙子与竹青不可置信的交换了下眼神,百花仙子伸手掩住了自己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巴。
竹青却一阵摇头叹息,作为一个剑客,最能了解另外一个剑客的感受,而风流的剑意,比上风海问更加的纯粹,也更加坚定,当年也曾见过百花仙子施展六道赋,而且从没有人能在其中挣脱。
而风流在六感都任由杏圆圆操控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出剑!
想来经次一役之后,风流也同样会有所得吧,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风流还能活着。
深红色的旋风停滞了,风流毫无所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手中的长剑化成了齑粉,风吹来也就散了。
杏圆圆单膝跪地,胸脯剧烈的浮动,口中发出宛若破风箱一般的粗重声响,鲜血早早的染红了大片的衣衫,一道贯穿整个肩膀的伤口看着颇为狰狞。
云绫仙绸扭动,悄然缠上了杏圆圆的身体,而下一刻仙绸激荡,一股惊人的剑意自杏圆圆的伤口喷薄而出,贯穿了远处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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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两人有直接搏命的打算,而是入了天人后要真正的一较高下,就是这么的凶险,求道,问境,便是要争,要与人争,要与势争,要与这天地争。
失了一颗心,也就失了道,或许会活着,但却再不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了。
此一战尽管风流足够惊艳,但战果却颇为明显,风流早已倒地人事不醒,身上冻疮,烧伤无数,堪堪的剩下几片残破衣服遮羞,或许这是风流对于君子的最后一丝执念吧。
两道急速身影入场,伸手扶起了风流的,正是其中俏丽的那一道,也是在那一刻,李皿皿也悄然出现了杏圆圆的身侧,毕竟现在的杏圆圆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有了李皿皿在侧,杏圆圆也退却了天人模式,重新换回了中二娇憨,只是脸上毫无血色的倒在了李皿皿怀里,最后一刻,却是朝着那道红色身影扔出了一枚玉瓶,连解释的话都没有气力出口。
李皿皿将杏圆圆抱在怀中朝着来人道“百花丹,尚好的伤药能帮到他。”
红色身影正是病潇潇,也就是风流的妻子,自然将之前与现在的一切看在眼中,也感受得道两人相争,打一开始都不曾有过杀意,说白了风流闹成现在这样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病潇潇朝着李皿皿点了点头道“代夫家谢过了。”
说罢转头将目光看向了十九,后者点头,再度拿出了一颗丹药递给了病潇潇道“一起给他服下,性命修为皆无碍,这一战对于他们都是莫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