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冷鸷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声音，宁慕卿浑身一僵。

“别动手，是我。”

男人动作一滞，语气狐疑，“宁慕卿？”

宁慕卿动了动，尽力偏过头，露出半张雪白的脸，“你现在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这时正好有风吹过，云层散开，月光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楚离轩低眸看着她的半张脸，微微蹙眉，“你脸上的易容呢？”

“在江里泡了一夜，早被冲没了。”宁慕卿动了动手腕，“你先放开，抓得好痛。”

楚离轩松了手，往后退一步。

宁慕卿转过身，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腕。

月光照在拐角另一侧，模糊的光线里，她脸上的皮肤白得像雪，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过去了一般。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跟踪我？”

话音一落，楚离轩挑起眉头。

宁慕卿知道他想问什么，无奈道，“待会再跟你解释，你是看到我从你院子里出来，才跟上来的？”

男人点头，又问，“你在干什么？”

“我遇到了几个行踪鬼祟的人，想跟上去看看，半路上就发现你了。”

宁慕卿伸手指了指前方，压低声音，“他们往那边走了，再不追就会跟丢，路上慢慢再说吧。”

楚离轩心知她不会拿正事开玩笑，这么说应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便沿着巷子往前追去。

但没想到，巷子走到尾，竟然到了一条河边，河对岸是茂密的芦苇丛，被风吹得沙沙响。

那两个披着斗篷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跟丢了吗？”宁慕卿环顾四周，缓缓皱眉。

“你追的是什么人？”楚离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