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严阵以待——还有密令?
白轻舟略微思考片刻,答道,“好,有劳宁女官。”
之后,走到厅堂,站在厅堂外,对一旁的人道,“劳烦,请你们回避。”
众人急忙紧走几步,让出位置。
沈眠眠看着坚持站在门口的白轻舟——她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这套路,她之前用了很多次,她只要和外男说话,肯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绝不给人编排的机会。
谁想到,竟被他学了去。
还用来对付她。
沈眠眠设想过许多种见面的场景,或者抱头痛哭、或无语凝噎,却万万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认出来她。
她安慰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她壳子都换了,单凭一个眼神就把人认出来,那白轻舟也用不着当什么县令,可以去刑部上班,用他那火眼金睛审犯人。
白轻舟只快速看了女子一眼,便礼貌侧过头,并未盯着女子看,“此地说话方便,请宁女官说吧。”
沈眠眠既可气又好笑,也懒得和他拉扯,直接开门见山,“姜茵锦应该和你说穿书的事吧,我穿书回来了。”
男子正回避的面色一僵,整个人僵在院门口。
沈眠眠又道,“我的真名是沈眠眠,上一个身份,与我名字相同但容貌不同;这个身份容貌相同名字又不同。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要不然你出题考考我,问问我七年前你诈死离开之前,只有我们两人说的话?”
白轻舟猛地转身,一双星眸瞪得很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薄唇微启,千万言语卡在嘴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面对炙热目光,沈眠眠难免几分羞涩,垂下眼,嘴里还在吐槽,“现在知道震惊了?人家姜茵锦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我,我不指望你第一时间认出,但好歹也应该因为似曾相识,多看我几眼吧?”
白轻舟深吸两口气,让狂跳的心平静些许,不想当着身后百姓们的面失态。
语调尽量平静,“因为……我想了你整整七年。”
沈眠眠唇角弧度加深,指责的语调也有了一些甜腻,“想了七年,所以认不出?你不觉得,这宁女官和我很像?”
“不是,是我看每个女子都和你像。”
“?”
“因为太过想你,我看路上每个女子都像你。年轻的,便像年轻的你。年老的,便像年老的你。年幼的,便像年幼的你。想得狠了,甚至觉得男子都像你。”
“……”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就是不看任何女子,与所有女子拉开距离。”白轻舟紧紧盯着沈眠眠,认真道,“刚刚我在院门口看见你,觉得太像了,像到我不敢看第二眼,所以一直眼神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