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思考,更没有敷衍,而是直言道:“君终是君,臣终是臣,君臣有别。”
孟十三愣住了。
常青觉得在场的他、宝珠、长安,他们三人都得立刻捂起耳朵,全权方将殿下那话语,他们都没有听到!
于是他转向宝珠长安。
奈何宝珠长安俱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两人皆目不斜视地盯着自个儿的鞋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仿佛出格的话语也没有听到。
他懂了。
于是他又转了回去。
孟十三默默坐回窗台边的榻上,她需要想一想,好好地理一理。
李寿没再说什么,只跟着坐到窗台边的榻上的另一端,就坐在孟十三的对面。
她有些愣神儿,他也不着急。
他就等着,等到她回神儿。
半晌,孟十三期期艾艾的,喃喃低语道:“殿下……夭夭亦是臣。”
李寿坐得挺直,额际散落下几根微湿的发丝,他看着一路走上来而湿漉漉的鹿靴,坚定道:“孤想让你成为君,你便是君。”
“那……”孟十三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坦言。
李寿抬眼,看着孟十三:“什么?”
孟十三鼓起勇气,不再犹豫:“那要是我不想成为君呢?”
常青心头一咯噔,暗道要不好。
宝珠也是瞬间心跳如擂鼓,她担心小姐这般不顾忌地坦诚,若惹得殿下大怒,小姐指定要吃亏的。
长安却是又瞥了李寿一眼,她竟不知凡人太子竟然已生了对主人不轨的心思。
终归是在青北山上的直上道观里的客厢里歇下了。
等过一夜,明早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