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能做到这个程度,想来他对自己夫人倒真是有些情分在的。
等傅怀瑾这些人离开过后,又带着那个郎中往金銮殿去了。
傅怀瑾和徐玉卿都没有说话,倒是那个郎中看着皇帝,直接跪下,讲明了自己的诊断,“皇后娘娘这病耽误太久了,身子也被拖垮了,现在恐怕是华佗在世,也难以诊治。”
萧奕祈已经是无数次从不同的医者口中,得知这样的消息,但是再一次被人提起,心中还是一阵一阵的闷痛。
他抿紧唇,看着这个郎中,语气不好道:“既然如此,退下吧。”
然而郎中倒是话锋一转,“陛下,其实草民认为也不是没有办法,也许还能用最后一个方子,能让娘娘试试。”
郎中没有看向皇帝,他跪在地上,额头贴着金玉地砖,呼吸有些急促。
其实他还是紧张的,方才这话是傅怀瑾叮嘱他说的。
而且作为一个会诊治的郁症的郎中来说,确实也是个可行的办法。
萧奕祈听了郎中的话,眼神都亮了几分,着急且迫切地问道:“你只管说来便是。”
他快步走到了郎中面前,想要更加地清楚知道这郎中说的法子是什么。
郎中回道:“这郁结于心,便是心中有结,是多思多虑,心境难以开阔,导致这个病一年比一年严重,不过这病都是因为凡尘俗世所扰。”
“如果能让皇后主子重新脱离现在的身边的一切,去到新的地方,重新建立关系,兴许能慢慢好起来,这样的法子,也有人用过的,是有些效果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郎中还是说得更加保守了一些,“这法子也不是适用于所有人,草民觉得到了没有法子的时候,也能当做是最后尝试。”
萧奕祈却是愣住了,他当然明白郎中话里的意思。
这是要自己放手,他眼神都变了变。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要把陆矜欢带离自己身边。
就算是之前说让陆矜欢出宫住,他也是要安插自己的人。
萧奕祈知道,他是不可能让陆矜欢真的脱离他的身边。
皇帝看着郎中,心中的怒气顿时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