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一下子下不来台,卡在中间,弹也不是不弹也不是,主唱也不知是趁着酒意说的真话,还是嫌不够热闹,对同桌的小伙伴调侃着,他多厉害啊,这个乐队里就属他最厉害了……
宝子的臭脾气怎么能忍得住呢,一个酒杯往主唱的脸上扔去,开打起来,一边打一边冲着来拦的李明明喊:打烂多少算他的,谁拦着他就不管了。
宝子放话,李明明也不敢管了,只好把东西都移开,尽量的少让他们磕着碰着,劝架的事情交给那些来听歌的小伙伴,把许依一叫了下来。
就成了这副场景,许依一还搬来了凳子,看起戏来。
地上的两个人打完,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许依一走过去,蹲在宝子旁边:“打完了?”
“累死老子了。”宝子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说话时牙上还有血迹。
“店长,算一下多少钱,买单了,明天不办了。”
“别呀,买单归买单,我定了三天。”宝子听着许依一的话,着急起来。
“都打成这样,明天怎么唱?”许依一指着地上躺着的坐着的几个人,问。
“这样怎么就不能唱了?”宝子说着,吃力地坐起来。
“他们明天都要上班的,这里陪你玩完了,坐一两个小时的车回家,明天早上早起去上班,带着伤去上班,你呢?你等会再去喝一场,一觉睡到下午,他们拿什么跟你玩?散了吧你们。”
“不行。我花了那么些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我租了场地,我为了一年几次的聚会尽心尽力……”
“你尽个毛。”许依一打断宝子的话。
“我不唱了,我退出。”躺在地上的主唱,哽咽着,从地上爬起来,到台上捡起他的挎包:“我受够了,我不唱了。”
“我也退出,我这两天本来都要加班的,不加班扣工资,我伤不起,我真的伤不起。”鼓手也出声。
“大家都退,我也退吧,我女朋友也嫌我不务正业,算了,就这样吧,宝子,别吵了,就当做是我们不对,对不起你花的这些钱,反正你钱多,你再另外找人吧。”键盘手说。
“那我也表个态,我是无所谓的,不在这玩我去别的地方玩,但是我是真心受不了你这个性格,太极端了,我就算穷,我没钱,我也不想受这个器,你总是说这些设备是你买的,确实,这些设备可能我们现在是买不起,但是我们的初心真的不是冲着这些高级货来的,是梦想啊,现在看,梦想也是个屁。”
“我批准你们退了吗?你们说退就退吗?”
“呵,谁爱跟你玩,就你那些嗑药的社会败类才会跟你玩!”主唱冷言嘲讽道。
“你他妈的说什么!”
“别逼逼动手,我不是打不过你,你今天是不是嗑了药来的,你最好小心一点,你总有一天会死在这上面。”
店里的玻璃上突然闪起红蓝色的光,许依一心一惊,回头看向门外,从警车下来两个警察,正一脸正义地向荷年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