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赵元一口一个事关流民安置,鲁海漕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就只有他心怀流民,仁心天下?
自己好歹也是一州知府,难道就只能成为他博取名利的嫁衣?
就算现在他想借坡下驴答应赵元,也得先给对方找点儿不痛快再说。
“只要大人不反对,那就好说了!”
赵元却不管鲁海漕在想些什么,当即示意江寒走向不远处郝家人群围着的郝有才。
昏厥了而已,又不是死掉了,一盆冷水就足以让其清醒过来。
但看着这一幕的鲁海漕,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眯眯凑近道:“我说赵元公子,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是不是在赌坊里耍了手段……?”
见识过赵元的行事作风,他可不愿就这么任由对方拉着当枪使!
“耍了!”赵元随口道。
鲁海漕不由一怔,甚至周围近处不少人也是一愣。
谁都不明白赵元是如何做到在赌坊里面大杀四方,但对于他耍手段却是全都心存怀疑。
但就算耍了,现在也不能承认啊!
而且还是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承认。
这样一来,那十万两银子岂不是要打水漂?还怎么去换那五十亩田地?
不过也就在这时,赵元竟然又跟着来了一句:“不过有证据吗?没有!”
“所以!”
赵元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又道:“所以本公子在赌坊里赢钱赢的光明正大,赢的有目共睹。依大乾律,在没有证据证明本公子耍了手段的情况下,郝员外这张白纸黑字写的欠款借据就始终有效,是也不是?”
“呃……!”
鲁海漕登时语塞,一脸暗恼。
他知道赵元不好对付,但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竟已狡猾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