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牵着一个大一点的女孩。

“冯女士，很高兴能邀请到您参加这场宴会，我家大女儿一直很崇拜你，想见一见冯女士的风采。”

“如果可以，能不能请您做我女儿的老师呢？”

坐在凳子上的杜若半垂下眼睛，捏着裙子上的蝴蝶结。

冯逸秋余光自然瞥见了这一幕，再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本能的忽视了旁边的小女儿。

倒是被牵着的女孩看了一眼杜若。

“杨慧夫人，虽是家事，我不应该说，但您是不是忽略了旁边的小女儿？”

杨慧淡然扫了一眼乖巧的杜若：“杜若还小，另有安排。”

冯逸秋皱起眉头，语气变得淡漠：“抱歉，我没有收徒的打算，另请高明吧。”

杨慧面不改色，依旧温和的交谈着，保持着体面带着杜如月离开。

从始至终，没有把半点心思放在杜若身上。

杜若很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妈妈带着姐姐离开，眼里透着满满的羡慕，是不是再乖一点，他们就会夸夸她了。

冯逸秋叹了口气，抱起椅子上的杜若。

被抱起来的杜若蓦然睁大了眼睛，似乎是被吓到了，小手连忙抱着冯逸秋的脖颈。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她，这样真的可以吗？

冯逸秋才不管那么多：“走吧，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是杜若最开心的一天，不用挺着腰坐在原地，不用小心翼翼的保持表面的矜持，困缚住的灵魂第一次跳动起来。

稚嫩的心灵第一次接受到了自由甘露的灌养，干瘪的种子汲取着来之不易的养分，自我意识开始疯长，破开外壳露出嫩芽。

在冯逸秋离开之际，杜若鼓起勇气，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她抓住冯逸秋的衣角，恳切的问道：“你能做我师父吗，我很乖很努力的，虽然天赋不好，但我一定努力学。”

“你可以带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