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在装聋作哑。
郁闷的田福堂,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就躲在窑洞唉声叹气。
因为刚才的时候,“农民职业革命家”孙玉亭,也是他最重要的狗腿子,把村里村民对他的埋怨都讲给他听了。
润生妈过来,让田福堂去吃饭。
但是他却没有什么胃口,他在考虑怎么破局,其实也很简单。
天灾他管不了,人祸的事情却是可以协调。
他准备明天就去公社,找公社协调上游的几个村子,让他们放点水,相信其它几个村子总会给他一点面子。
如果真的不给,他就联系下游的村子一起到公社去闹,待在那里就不回来了,也比天天在村里难受要强。
可是随即另外一个问题又浮上田福堂的心头,如果上游协调给放水了,那么他要不要给下游的村子放水。
要知道下游河道也是一点水都没有了,如果只放一点水,他再给下游放水,那村子里能用来浇地的水也不会有多少啊。
还是僧多粥少啊。
越想越难受,田福堂就让润生妈把之前喝剩下的白酒拿出来,自己坐在那里喝起了闷酒。
润生妈也知道田福堂在为什么发愁,所以也就没有劝他。
而且田福堂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想事情的时候,要么抽烟,要么喝点酒,仿佛这样一来,脑袋就会转得快一点。
田福堂没有怎么吃菜,就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终于,他下定决心,要召开村里的干部一起商讨,不论怎么样。
要让村里人看到他的动作,起码他在想办法破局。
于是他就起身,向着村委会走去。
到村委之后,恰好孙玉亭也在。
他就让孙玉亭通知村里的干部,甚至一小队、二小队的干部,只要是沾点干部身份的,都来村委会开会,商量怎么抗旱的事情。
村里的人也都听到了消息,对于田福堂的动作还是很开心的,不管结果如何,总算是在想办法,有动作了。
这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虽然知道是天灾,人力在天灾面前是渺小的,但只要有动作,就是一种心理安慰,起码我努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