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头扎进了小巷子，七拐八拐的绕过各种彩色房子和阴暗狭小的巷弄，最后拐进了一个小院子里。

院门关上，一切归于平静。

两个人跑的气喘吁吁，此刻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就在耳边，甚至连对方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楚。

秦夜沉目光灼灼地望着虞九霄，虞九霄都不敢对视，只觉得那眼神太过炽热。

于是虞九霄战术性地问道：“进屋喝杯茶？”

往前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攥在秦夜沉手里。

走不动，根本走不动。

挣不脱，根本挣不脱。

“秦夜沉，你松开，我去给你沏杯茶。”

“不松开，我怕我一松开你就逃跑了。”秦夜沉是真的怕了。

“行，那我牵着你进屋行了吧？”说着，真的像牵小孩一样牵着他进了屋。

秦夜沉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很简陋，但是收拾的还算干净。

虞九霄示意他在窗边小桌子旁坐下，自己提了一个热水壶，拿了两个杯子，直接倒出了两杯酥油茶。

“四百八十六天整。”秦夜沉说，眼神像是钉在了虞九霄身上。

“什么？”

“你不告而别离开的日子，”秦夜沉手里端着茶杯，但是眼神还是黏在虞九霄身上。

“已经这么久了·······”虞九霄声音很轻，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的小孩子。

“你也知道走的久？”秦夜沉眼神变得凉薄：“我去美国找过你，小虞老师。”

“什么？”虞九霄不敢置信。

“可是你妈说你已经走了，去环游世界了。”秦夜沉语气阴沉：“呵呵，环游世界，世界这么大，我该去哪里找你。”

虞九霄不语。

秦夜沉似乎也并没有需要他回答，接着控诉道：“你可以给粉丝录制告别视频，给裴宇斐和闻萧他们发告别短信，给许存一做好了安排。但是对我，你一个字都没有留。连微信都拉黑。电话也换掉。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这些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秦夜沉情绪激动，眼睛都有点发红。

虞九霄忽然觉得不知所措：“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我在各种选择里选择了最烂的一种，直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