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还未想出个一二三来,袖子处多了一双凝白的玉手,手指细长,肌肤玉如,银杏目光上移,看到那张让自己心惊胆跳的脸扬起了笑容,又听得她道,“那以前我对他好吗?”刚才一直都是听到那人对自己如何是好,而自己呢,好像除了随军相助,好像再无其他了。
银杏脑袋还是懵的,“啊?”了两声,见宋初眸子皱起,正正身子,“好啊,夫人当然对主子也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宋初不高兴的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银杏欲哭无泪,偏偏一本正经,“夫人和主子私底趣事,属下不大清楚。”头皮发麻的说完,只盼望宋初歇了这个话题。
骗人,宋初暗想。忽的又笑了,说不定以前她对他根本不好?可是为什么呢?宋初想起宇文乾俊美温柔的脸庞,都觉心疼发麻,那人对自己贴心呵护,自己怎会对他不好呢?难道以前的自己真的如此狠心?想到昨晚宇文乾委屈的表情,宋初自觉查探到了某种真相。哼,虽然我笨了点儿,可以我绝对比她好。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银杏的祈求没有实现,宋初目光恳切,银杏得知道,“属下不知,”在宋初憋嘴前解释,“主子地位尊贵,喜好之事被外人知晓恐会有碍。不过,天下人众所皆知,主子最喜欢的便是夫人了。”
宋初娇羞的半扭过头,好半天才转过来,吞吞吐吐道,“那我要做什么他才会开心些呢?”
如此纯情无辜的宋初,哪里是不把天下都放在眼里的人。银杏干咳一声,想着以往见到的恩爱夫妻,细细说了。
空气中都冒着粉红的泡泡,两人凑在一起,咬着耳朵。宋初不时点头,发笑,银杏亦好不到哪里去,再次说干了嗓子。
银杏看着毫无心机,扬着幸福笑意的女人,心中崇拜更甚,居然看不透啊!
钱有缘端来汤药,宇文乾不满的瞪他一眼。
如今宇文乾脾气偏好,钱有缘也不怕他,耿着脖子道,“师傅今日身子亏损的厉害,和那贼人打斗的伤亦未曾大好,师傅定要好好吃药,不然,不然我就告诉师娘。”顶着吃人的目光,钱有缘越战越勇。
宇文乾扫了黑漆漆的药,一口喝了。何有信悠悠而来,“主子准备几时动身,今日出去采药,已听得有人在搜寻。”这才早早回了。
宇文乾神情严肃,“明日。”吩咐下去,德全记在心里,自去吩咐众人了。
何有信点点头,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主子可有发现夫人异常?”
若真是中了那药,被下暗示的可能性极高,银桃又在这关键时刻死了,里面的阴谋让人不寒而栗。宇文乾知何有信是对自己好,心里虽不满,还是回道,“不曾。”想起现在的宋初,宇文乾柔情在脸上一晃而过。
何有信一脸忧思,正是如此才更让人提心吊胆。“主子还是防着些!”此话不当讲,他仍是说了。
宇文乾脸一黑,不再说话。眼见就要午时,不看何有信便离开。
钱有缘心有戚戚,也不赞同得看了自己老头子一眼,“师娘才不会呢,老头你太伤人了。”
何有信摸摸胡子,叹口气,捏捏钱有缘圆滚滚的脸,“若说你师娘清醒,知道自己中了暗示,还是对你师傅,对风云阁不利的,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钱有缘不用想就回道,“师娘宁愿伤自己也不愿伤了师傅和风云阁的。”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师傅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