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整个人害怕的往宇文乾怀里缩了缩,眼睛却狠狠的瞪着周围,好像一只故作坚强的兔子。
宇文乾自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拉着宋初到了那卖糖葫芦的贩子前,周围不时传来几声议论。
“原来是个傻子啊,真是可惜了那位公子。”
“那傻子还真有福气。”
“那傻姑娘看上去长得也不赖呢。”
银杏和德全按住剑柄,怒目而视。市井之人最为聪明,最简单的道理就是欺软怕硬,有两人护航,宋初周边成了个真空地带。
“来一串。”宇文乾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不,我要两串。”宋初好像没有听到那些话一般,说完,抱住宇文乾的手臂,耍赖般的摇晃着,“夫君不生气,我本来就小嘛!可是我不傻啊!别人不知道,难道夫君也不知道吗?”狡黠的眼睛一眨一眨,宇文乾骨头都快融化了。抬手摸摸宋初的脑袋,青丝柔软,如上好的丝绸,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嗯。”
那小商人把两串冰糖葫芦递过来,每日在烈日下,肤色黝黑,一笑多了分和蔼,“姑娘的确聪慧。”
宋初得意朝宇文乾眨巴两下眼睛,“看我说的没错吧!”
后面德全付了银子。
“哎,客官,您多拿了。”小贩看着手里的半两银子,愣了下,抬起头,两位主人已经转过了身,德全朝他笑笑,“这是赏你的。”
小贩略有所悟,嘴里呢喃着谢谢,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男人像是把女子给拥在怀里似得,挡住了路人的粗鲁,感叹,“瞧着背影,真是佳人配英雄。”叹口气,心想若那女子若完好,该是多么完美无缺的姻缘。
宇文乾本想早日把人带到天誉山,奈何行到一半,也不知从何处听得不是回家的路,哭哭啼啼,宇文乾不得不改变了方向。返回流溪县,大惊大落之下,宋初又病了场,不得不多待几日。
这几日的娇惯让宋初更是得寸进尺,自从见了热闹的市井,总是吵闹着要出来瞧瞧,像是真的成了孩子一般,一言不合便要哭闹耍赖,宇文乾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了宋初身上,面对爱妻别样的可爱,又是心疼又是高兴。怀着矛盾的情绪,一路走走停停,怀里的人倒是越发的开怀了。
走了半日,宇文乾带着宋初回到了小庭院,他坐在寻常的红木椅子上,宋初像是精力无穷的孩子,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和宋初谈论着今天的心情和趣事,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宇文乾看着宋初的笑容,脸上表情柔和下来,连挺直的背脊都开始休息。宋初蹦蹦跳跳的跑到宇文乾怀里,宇文乾赶紧把人给接住,教训道,“动作别这么粗鲁,当心受伤。”
宋初嘟着嘴,若是孩子做这个动作,倒是可爱十足,宋初顶着一张二十几岁的脸,真是不协调,好在她动作自然不作伪,还是有几分天真,她正在数落宇文乾,“夫君,你都不听我说话。”
宇文乾一向耐心十足,可他是个连自己亲身孩子都没有哄过的人,在哄老婆方面却是熟练的紧,“好初儿,刚刚是为夫不认真,你再说一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