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芬眯着眼问道:“你们员外爷有这些田的地契?”
“那当然。”管事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们员外爷是谁?”
管事冷笑道:“大坪村的牛员外爷,听说过吧?”
什么牛员外马员外,陈满芬根本不在乎。
知道名字后,陈满芬扯着孩子们转头就走。
她不是怕这些人,别看对方有五十多个壮汉,还不够她一只手打的,更别说腰里还挂着一柄雷锤呢。
主要是带着一群小娃娃,怕打起来照顾不到伤了他们。
再说了,这个什么牛员外愿意帮他们耕地就耕吧,出人出力出种子的,回头二哥他们就省事儿了。
有已经筑基的族长,还有一位预备当族长媳妇的监国公主,还怕自家的地被一个乡下土财主强占了去?
管他闹出什么花来,有红契又咋啦,就算他那地契是金子做的,也抵不上俺们的靠山硬气。
结果黑豆子不干了。
五岁多的娃娃懂了一些事,虽然不知道地契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帮人是来强占自家土地的。
这可不行,黑豆子的阿爹陈大柱多次和他说过,田地就是咱们庄户人家的命根子,谁想要抢就和他们拼命干。
再说爹爹叔伯们整理这片地时黑豆子也帮过忙,这片地有他的功劳。
其实陈大柱认为儿子是在捣乱,不过黑豆子觉得自己很辛苦,回家以后累得吃饭都不香了。
鄙视的瞪了一眼满芬姑姑,黑豆子腾腾像个小牛犊一样撞向那个管事。
“敢抢俺们的地,我弄死你!”
管事没有提防,被黑豆子一脑门顶在小肚子上,小娃的头硬的和个铁疙瘩似的,当场痛得他吸溜一口气,捂着肚子弯成了虾米状。
身后两个随从大惊,其中一个下意识伸腿踢向黑豆子,喝骂道:“小兔崽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