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大家都猜测陆延是去让校长照拂一下费林林的。

然而，实际情况和他们的猜测完全相反。

陆延把费林林送回学校后，心里一把火大，在车上就叫于麟连查费林林最近的通讯。

发现费林林请沈鹤帮忙收拾沈相宜后，陆延心情更加糟糕。

他回到公司，叫来聂诚辅。

聂诚辅进去陆延办公室的时候，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北方午后的光线，陆延坐在老板椅上，神色晦暗不明。

聂诚辅很会察言观色，立马意识到今天的老板不好伺候，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陆延坐正看他，问：“如果有个人想让你身败名裂，你会怎么报复回去？”

其实陆延脸色没有大的变化，音调一如平常，沉寂、肃冷，但聂诚辅感受得到老板隐隐的火气。

聂诚辅拿这问题当做公司五年规划一样重视，回答起来很谨慎，“我会让他和他最在乎的人的身败名裂。”

陆延并没有露出满意的脸色，继续问：“如果你做不到呢？”

这个问题让聂诚辅很为难，静了几秒，眉头都皱了起来，“如果是级别比我高的人针对我，那是对方想要落您的面子，这种情况我一般会酌情反击，或者找您帮忙。”

这分析已经算得上专业了，陆延却露出个不满意的表情，“是私事，如果你没办法处理，但你妻子有办法处理呢？”

聂诚辅毫不犹豫说：“当然是请我老婆帮忙。”

话音刚落，聂诚辅就发现陆延气场不对劲。

阴郁。

平静的涌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毁天灭地。

聂诚辅怀疑自己说错了话，后悔不已，小心翼翼开口补救：“老板，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