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陆延动作明显发狠，比平时过分许多。

费林林怎么说他都不肯听。

最后费林林都快晕过去，才听得陆延沉重喘气，进进出出，那双黑目沉着低压。

声音也哑，“要不，我去整成连鸿俊的样子好了。”

费林林猛然惊了下，但脑子还不怎么在线，迷迷糊糊问：“为什么？”

陆延没答。

只是动作发狠。

一道白光之后，才从后背紧紧抱住费林林，那种力道像是要把她焊死在身上。

呼吸声潮湿、黏腻。

费林林尽量平和吸气，摸了摸他淌着汗的手臂，“这张脸这么好看，你没事干嘛整成别人？想去港城抢他们连家的生意做？”

“他家那点生意也值得抢？”

“那你为什么要整——”

陆延静了几秒，嗓音又哑又沉开口：“你与其对着曲炜那张脸怀念连鸿俊，还不如看着我怀念连鸿俊。”

这回轮到费林林说不出话。

摸着陆延手臂的动作也停住。

她总是觉得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她和陆延那点感情早就耗完了。

现在才发现只有她自己这么觉得，陆延根本不是这样觉得的。

费林林很难对陆延做出回应，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陆延在黑夜中同样闭上眼睛，突然尝到了曲炜求而不得的那种苦。

夜色翻涌，又渐消退，至晨起光来。

陆延很早就醒了，也不起床，躺在床上看费林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