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爷眼巴巴地看三哥,又看三嫂。
顾靖晖没出声,意思是任由秦鸢自个拿主意。
秦鸢笑道:“能拜入松山先生门下求之不得,切磋二字万不敢当。”
秦祭酒也这般说。
松山先生立即道:“在下并不敢当你的师傅,你若这般说,六爷在下也绝不敢教他。”
顾六爷可怜巴巴地看三哥,又看三嫂。
顾侯爷一锤定音:“我们侯府从来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既然松山先生这般说,就这般应了便是。”
“好,在下最喜侯爷的爽快。”
松山先生抚掌大笑。
于是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秦家人喜气洋洋地出了侯府,秦恒看他爹心情甚好,便悄声问:“爹,大姐什么时候就成了南塘公子了?”
秦祭酒翻了脸,骂道:“口没遮拦的小畜生,昨儿叫你作诗你只管皮,看看人家顾六爷,原本和你一个水准,如今人家都扒上松山先生了,你这辈子都追不上人家。”
秦恒被劈头盖脸吐了一脸唾沫星子,苦着脸看向秦思远。
“堂兄,你看看我爹,这也太过分了。”
秦思远笑道:“叔叔是想督促你上进呢,你可别四处乱说去,你大姐是南塘公子这件事,可要保密,这是她用的名号罢了,只是让人知道了不好。”
秦恒委屈地应了下来,“姐姐姐夫对我这么好,我才不会乱说。”
“那就好。”
秦祭酒对秦恒道:“你也大了,别白吃饭,也跟着做些事。你也听到了,你姐要弄古人的诗集,你跟着思远给他打个下手,翻书,磨墨,另外我还会寻两个博士帮忙,你跟人家后面也学点东西,脖子上长得那个不能光是出气,知道么?”
不知老父亲深意的秦恒:“嗯。”
回了秦府,崔氏问他们在侯府做了些什么,秦祭酒捡着能说的说了,至于今早商议的那些要紧事却都瞒着没说,也提前吩咐了两个孩子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