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怪江束,毕竟是苗麦麦先得罪了人家,再者说,若不是苗麦麦做错了事,旁人哪里会有添柴加火的机会。
大人在一旁话别,淮心融趴在车窗上,对江念归凶巴巴地龇牙,江念归被吓得躲在江瑀背后。
他讨厌淮心融。
这几日淮珏养伤,淮心融拖着江念归成日疯闹,小家伙被祸害得不轻,整个人恹恹不乐,像霜打了的茄子。
淮琅见小家伙不开心,牵着他下山逛街,江束自然寻着机会就跟在后面。
金簪索命的凶手被缉拿归案,镇内百姓欢腾,又时逢佳节,街上处处张灯结彩。
路过茶摊时,江束把金簪裹在帕子里,还给了卖茶女,淮琅在一边瞧得好奇,问了老板娘几句。
江束见周边还坐着歇脚的人,拉着淮琅走远了些,才给他细细解释了一遍,又轻声说:
“她拿金簪骗人,虽是为亡夫报仇,但此事若宣扬出去,定会引人非议,还是别让人知晓为好。”
淮琅拨开他的手,咬了口糖人,嚼得咯嘣响:“二公子这么贴心,难得呀。”
这醋意有些微妙,二公子没品出来。
江束搓着指尖余温,他见街上有人卖花,说:“那棵金山茶,你何时去移栽?”
“天气太冷,开春再说。”淮琅看中了漂亮花灯,又不好跟小孩子抢,就有些气,“还簪子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平白坏人名誉,你也不聪明。”
江念归挑着花灯,这灯精致可爱,薄宣纸上画着蝴蝶,还没点都能看到蝶翅蹁跹,可想而知点亮之后有多惊艳。
小家伙转着花灯说:“琅叔叔笨死了,财不露白,周围那么多人,金簪若不包着,别人瞧见起坏心思怎么办,再说哪有人当众给定情信物的。”
淮琅被小家伙鄙视,更气了:“你才几岁,懂什么是定情信物,谁说定情信物一定要偷偷给了。”
他也不是问,但小家伙答了。
江念归从小荷包里掏出一方金令,举着说:“这就是啊,本来就是要偷偷给的。”
淮琅糖人掉了,江束也愣在原地。江念归摇着小脑袋,神色懊恼:“琅叔叔,太子令旨是什么?老百姓若是不听,就会被砍脑袋吗?”
哈,这事你爹有经验,你问他。
淮琅心虚,装作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