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吕琅轻轻拍了拍歆瑜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如今身体大好,也是好事。你不要这样,到时候伤了自己的身体。”
歆瑜红着眼抬眸看了看吕琅,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泪珠吧嗒吧嗒地落了下去。
“母后已经这么昏迷了数月了。再这么躺下去,早晚……”
吕琅轻轻托起她的手臂,安慰道:“你不是说陛下,还有张夫人和罗夫人都快来了吗?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有转机。况且,这两日,估计真太妃娘娘也会过来了。”
歆瑜闻言,长长地舒了口气,喃喃道:“但愿吧。”
她本意并不想告知皇兄母后的身体有恙,可是眼瞅着她迟迟未醒,最多也就是轻轻呢喃几句听不懂的些许词汇。初时,韩远山说:“许是被马拖行,撞击头部,伤了内里,有淤血在,所以需要些时日。”
可是,后来,眼瞅着母后也能隐隐进些汤粥,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韩远山这才又说许是心病。若是心病,那便不是一两日的事!从前,在宫里,母后和真太妃交好,身边又有春儿姑姑和小蝶姑姑经常说些体己话。如今在北苑,常常与母后对弈的也只有罗管事了。
可是,罗管事跌落深崖,遍寻无果。
无奈之下,她只好给皇兄去信,让他定夺。歆瑜心烦意乱地搅动着手上的帕子,抬眸看着榻上的程莞,一时间郁结难忍。
“走,你陪我练练剑去!”
吕琅抿了抿唇,徐徐跟在她的身后,“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歆瑜的脚步微顿,却不搭话。
甫一至庭院中,歆瑜便眼神愤恨,剑转直上,而后俯下,直冲吕琅的命门而来。吕琅大惊,身形一闪,躲了过去。他索性丢掉手上的利刃,转而以十分狼狈的姿势,在游廊之中左躲右闪,歆瑜辗转数个弯转,鬓角的汗珠微滴,把剑一扔,气喘吁吁。
“这是什么练剑!”
吕琅扶着膝盖,大口呼着气,只含笑望着她,半晌,静静开口道:“可好些了?”
歆瑜一愣,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