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儿子都提议要给他选妃了,当他是父亲了吗?
徐廉和辜渠真没有说话。
辜渠真因为之前和梅州的战事受了不小的伤,脸上和肩上的烧伤已经恢复不了原样,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也不愿意打没有意义的仗——梅州和池州哪有那么容易打下来?现在盛国换了皇帝,百姓拥戴新皇,又和朝廷一条心,去打这种国家,等于是让兄弟们送死。
牧蒙康见牧蒙谢让没有说话,顺着刚才的话题和徐廉讨论起直道的收尾,巧妙地掐断了牧蒙谢让要打仗的所有提议。
牧蒙谢让叹了一口气,灰溜溜地走出了议事堂。
他带着随从,溜达到王宫外的医馆和太子府,以前云姝最常去的两处。
医馆和太子府的人见王上来了,无一不停下手里的活儿行礼,并定在原处不敢动。
牧蒙谢让想起云姝来的时候,他们总是其乐融融的,从来没把云姝当外人。
他又溜达到太子府的后山,那里有一群人正在采药。
「你们手都轻一点,这些决明子都是娘娘亲手种的。」一个管事的在教一群新学徒采摘。
仿佛间,牧蒙谢让看到云姝和下人们一起,正边说边笑地采药。
突然他心脏难受极了——他早就失去了妻子,孩子们更是失去了娘亲,而北凉失去的,是带着百姓发家致富的太后。
而他此时此刻,却在肖想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女人。
牧蒙谢让摇摇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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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听到西疆归顺盛国消息的言镇,生气但仍保持表情不变。
言镇最近很是焦心。
前年,他和北凉打了半年,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就算有炸药,夏国的士兵和北凉的差距确实太大了。
最后赔了半个硫矿出去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