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过去,只看到他眉头紧皱,厉声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牵扯什么人?你不要你的百分百胜率了?”
这番话立刻让妃英理回忆起了那天世良千奇对自己的讥讽,自然产生了反效果。
她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请世良先生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不认为你可以对我的选择做出干涉。”
世良千奇嗤笑一声:“所以你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吗?行!那你随便咯。”
妃英理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摇摇头:“不,我知道我一定会输。”
“什么?”世良千奇一怔。
妃英理慢慢取出千代里美的资料,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会,黯然道:“我是专业的律师,这件案子从我刚拿到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赢的可能。”
“施暴者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长期患有间歇发作的精神疾病。他们有完全充足的证据表明,他在案发时就处于发病的状态——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正好发病。”
“整个施暴过程完全没有目击者和证据,如果不是那个人肆无忌惮地留下了……,就连凶手都抓不到。”
说到这,她不禁苦笑一声:“事实上,在最后一次开庭结束的时候,那个施暴者还走到了受害者母亲的身边,对她说了一句……”
妃英理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咬牙道:“……太太,你孩子的哭声很可爱,让我充满了侵犯的欲望。”
世良千奇默然。
他还真没有了解过这些细节。
真他妈出生啊!
妃英理短暂地喘息几下之后,继续平静道:“我不认为我能赢下来,但我觉得,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看不清,在追求正义的道路上,究竟阻挡着多么浓厚的迷雾。可如果因为道路不清晰,看不到终点,就拒绝行走,那无疑是对加害者的纵容,更是对受害者的折磨!”
世良千奇忽然道:“哪怕为此失去你的荣誉?”
妃英理整理好文件,背对着世良千奇,沉静道:“那本来就无足轻重。”
说罢,开步就要离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