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样的人,连进宫都被嫌弃是外地乡下来的带着一身穷酸味、不懂规矩,更别说是选秀了。
但仅仅是因为一个凤凰站于天下之巅的胎梦,秦大人就坚信自己的女儿一定能够母仪天下,他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定然能够飞黄腾达。
所以他就是砸锅卖铁都要让自己的女儿入宫,果不其然,凭着明艳漂亮的美貌,秦姑娘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
后来一路高升,位居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大人也随之水涨船高,一跃成为朝廷大员,确实是应了那个胎梦。
现下只差一点点,那位秦贵妃能母仪天下,可惜……有个死去的人的阴影,至今笼罩在皇后的宝座之上。
她怕是恨毒了夏皇后母子,磋磨任惟寒应该也说得通。
只是……
“既然梁帝深爱夏皇后,按道理来说,他对太子殿下应该颇为重视,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欺辱他?”灵枳感到一丝诡异。
要知道东若说过,太子殿下在皇宫中是饥一顿饱一顿,才落下了胃病。
何况任惟寒也确实弱不禁风,谨小慎微,这些不像是长期处在安全舒适的环境中养出来的。
“他的心是死了,但身体一点没死,还能和别人生孩子。”东若拆开另一封信,丢给灵枳。
如今除了两位成年的皇子外,还有一个年岁较小的皇五子,才七岁,叫做任惟安。
其余的二子,六子皆已夭折。
而公主则只有两个,四公主任思瑶十五岁,颇受帝宠,小小年纪就封为明珠公主,食邑三千户,在众位皇子皇女中独一份。
而七公主任晓柔,年仅两岁。
听说梁帝对夏皇后念念不忘,还曾招魂引梦,只愿再续前缘。
但从这些皇子公主来看,这些年,他那后宫三千佳丽也未曾忘却宠幸。
“皇帝这张嘴,听听就好,莫要当真。”东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君临天下之人,怎么可能只将心系于一个女子。”
灵枳听她说得这么人间清醒,她抬头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东若,故意道:“太子殿下……不出意外的话,好像以后也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