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徐幽恨气的口出污言,几步跳到阿泱面前,一把揪住其衣领,“什么后院嬷嬷,本少爷院里根本就没有嬷嬷!你要栽赃,至少也要编个像样点的借口!”
“好了,别争了。”宋氏声音不大,但却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
宋氏不是愚钝之人,当然没有越权欲将这件事掩盖的做派。
吩咐了身边的侍女,差其去找丞相,并恳请丞相火速回府。毕竟事关大公子的声名,事态已是刻不容缓。
就在所有人都静待着丞相从朝中抽身回府,徐幽恨不经意回头,竟听到了晕厥的采芽儿微弱的呻吟声。
阿泱与徐幽恨都当即围到床边,只见采芽儿紧闭了一天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布满了血丝的眼白,看着沧桑了不少。
“嘶嘶,我嘶嘶要嘶,好,好嘶痛……”
“别说话了,大哥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么冤的罚,昨夜未等到丞相大人主持公道,今日还有大夫人在呢!”阿泱说着,眼睛还是会不太友好的看向徐幽恨。
徐幽恨想再跟阿泱说点什么,可视线离不开刚醒的采芽儿,一把握住采芽儿的手,语气里藏不住的柔软,“昨日你还好好的,怎的转天就变成了这般?”
采芽儿虚弱的恍若转瞬即逝,还是宋氏细心些,当即唤人去找大夫。
这才在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间,给了采芽儿一丝喘息的机会。
果然还是宋夫人传话起作用,比起昨晚阿泱带着采芽儿在丞相回府的回廊里苦等,不肖两个时辰,徐知诰就从朝里匆忙归来。
相较于在他面前目中无人的徐幽恨,竟在徐知诰面前沉默了不少。
回想起之前徐幽恨在采芽儿床榻前的自言自语,阿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好是哪里不对劲,看向徐知诰风尘仆仆赶回的样子,阿泱怎么也想象不出这对父子之间,竟还有一个烧饼的遗憾。
作为一家之主,的确办事风行雷厉。相较于宋夫人那般的妇道人家,徐知诰在听了他们各自的说辞后,不肖一炷香的功夫,就揪出了后院里的那位女管家。
一顿长板子伺候,女管家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这位女管家想将自己女儿送进后院,妄想有朝一日攀上徐幽恨这样的贵胄公子。可一直不得其门道,就在此时,竟见到采芽儿这样身份的野丫头,居然轻而易举就与徐幽恨玩到了一起,一时为自己女儿感到不忿,才动了要毁掉采芽儿的念头。
徐知诰得知真相,少有的不耐烦情愫,让阿泱都看的走了神。
当日就叫府上撕毁了那女管家与其女儿的良民集册,废黜为奴籍,发卖去渔家馆子为娼。
而徐幽恨似乎对徐知诰这样的处置不甚满意,竟突然跪在宋夫人脚边,无比虔诚的哀求,说他想要大夫人帮他求情,给采芽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留下来。
宋夫人面露难色,目光不时偷瞄向徐知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