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秦王一脸疑惑。
“大王,比起左大人担心的番薯在秦国的土地是否能够产出那么多作物,臣更担心番薯真能产出那么多。”
“多,不好吗?”
“多,固然好,但任何事都过犹不及。”王陆比划道,“田根据肥力的多少可以分为水田、平田和旱田。”
“每种田种同样的作物,产出会有不同。”
“且所有的田地在连年的耕种后都需要补肥,或者停一段时间不耕种来养田。”
“如果这番薯一下能产出这么大量的作物,也许是提前榨干了土壤中的肥力。”
“如此导致田地在未来播种其他作物会大受影响。”
“也许它能一下增产三五倍的量,可要是也得缓个三五年才能让田恢复原来,就相当不划算了。”
左黎问道:“王大人还通农事?”
王陆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路边那么多田地,我想不知道都难。”
“倒也是,王大人好像还住在坊间。”
秦王思索一会,也觉得王陆的担忧不无道理。王宫内有一棵果树,某一年突然暴结不少果子,当时还以为是什么瑞兆,然而后续三四年结的果都少得可怜。
突然暴增产量,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寡人以为王陆的担心很充分。”秦王看向姜怀,“你可有在书中破解出其他的信息?比如耕种一年,休一年?”
姜怀忙回道:“小民无能,尚未破解全部。”
“这些活株是何人带回来的,让他们来见寡人。”秦王想着与其等破解,还不如直接找人问来得清楚。
左黎一拱手:“臣这就去把他们带来!”
秦王应下后,拿起其中一活株,上面还散落着碎土。
“父王,脏。”成矫下意识喊道。
可秦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百姓血汗种出来的作物怎么会脏?你嬴成矫是不吃粮食长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