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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忠贞

阿垚已经在这里跪了三个时辰,天都要亮了。他没有戴枷,也没穿朝服,好像从家里闲适地来,能跟琾彬洲无所不谈一般。

而在这之前,温宁宫哭声震天!

以庆贵妃为首,满宫妃嫔跪在太后的佛堂里,声泪俱下,痛不欲生,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恐慌都爆发出来,哭出一股国破家亡的气势。

“奴婢不知!奴婢该死!”

宫女的一只胳膊被琾彬洲提着,下肢都感觉不到了,跪得东倒西歪,哭求道:“天亮前奴婢才喂太后喝了水,当时都好好的!太后什么也没有说……”

琾彬洲直接捏碎了她的手腕,凭威压轰开了卧室一面墙,爆得鲜血满泼,附近的人不知多少被波及至死。

佛堂里的妃嫔们身体全软了,庆贵妃更得两眼发黑,脑子里什么都不剩,只想到这次的岔子出在自己身上,难逃干系!

只有竹鸳,还敢站在太后的寝宫外,看着琾彬洲跪在血泊里,撕开自己的衣服,手指抠入左胸,把怀芳镜的半截簪子挖了出来!

“陛下……”竹鸳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像个惊慌的母亲,努力掰开琾彬洲的手指,抓过截簪子远远地丢出,叮叮当当的。

同时在佛堂里,众目睽睽,庆贵妃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弓身冲向供桌,一头撞死了。

……

“你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吗?”

琾彬洲像是从地狱回来的,甩给阿垚一份名单,掉在地上。

阿垚没有去捡,眼神有点怯,但清澈得像十几岁的少年,黑白分明。琾彬洲恨不得现在把这个人的心剜出来,看究竟烂成了什么样!

“竟敢对太后出手……”琾彬洲终于没忍住,一拳砸了出去。

阿垚应手即倒,腹脏移位一般剧痛,直不起身。

琾彬洲满眼喷火地问:“为什么?”

阿垚惨然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抬头说:“皇上,请将罪臣,凌迟处死吧。”

琾彬洲又打了他一拳,怒到极处,打得阿垚差点晕死过去。

琾彬洲指着地上那名单,狰狞万状地说:“这上面的一人,一个个,全抓回来……我要让你看着他们死!”

阿垚问:“杀他们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