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的你可能像成神之前的我一样,觉得自己不需要爱情,认为动心是可耻的。”
“虽然我从未见过你口中的叶轻舟,但我觉得她肯定和你说的有出入。”
“你对她的描述太过情绪化了。”
“你似乎对她有一种扭曲的代偿心理,从母父、师长、朋友、道侣那里得不到的感情,你统统都想从她身上获得。”
“也许你到现在都觉得你不爱她,但我想,不可否认的是,你的确把叶轻舟当做你全部的爱与欲望的落脚点,亦或者说归宿。”
闻溪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突然问了一句,“得了金铃铛就真能有一场爱与欲兼具的恋爱吗?”
鬼卿虽然不解,但也被闻溪春这句话勾起了回忆,“起初我也不信,在得了金铃铛之前,非我自夸,皇权富贵,灵宝法器,红颜挚友等在我眼中,皆是浮云。得了金铃铛后,我便梦到了云苓。
彼时我已经好久没梦到她,梦中的她依旧娉娉袅袅,美得如同清晨时分一支犹带着露珠的荷花,清雅典致。
她莲步轻移,缓缓朝我走来,却不是要杀我,而是吻了我。
我一直都知道,她暗恋我。
但她不知道我知道她暗恋我。
她呀真是傻。
一个人坐在篝火旁,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温暖?
她是我的天命宿敌,我不杀她,如何成神?
我不可能放过她的,更不可能爱她。
但我不屑于借助她对我的感情去杀她,刚好她也不敢表白,于是我就佯装不知。
梦里她穿着的那件衣服,我在现实中只见过一次。
是她被我杀死那一天。
粉衣绿裳,她羊脂玉白的脸上泛起微微的苦意,嘴角流了好多血。
她死时美得就像一朵盛放到极致,转瞬便要凋零的荷花。
我对梦里她会吻我这件事并不疑惑,直到她勾住我的衣带,笑着问,除了杀我,你就不想对我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