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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再中痒痒粉

红杏虽然泼辣,但必竟只是二十岁的小媳妇,哪里是四十来岁“身经百战”的岳氏对手,句句杀伤力强大,处处戳红杏痛处,只一会儿就被骂得脸红脖子粗,向苏喜求救。

那苏喜虽然是个地痞,但不像苏怜成群结队,只是孤身一人,一般人不敢惹他,他也惯会看人下菜单儿,遇强则退,遇弱则欺。

海氏身后是孤儿寡母,老的老,弱的弱,而岳氏家有男人、儿子,柳氏家有男人、儿子,还有一个义子,加起来显然苏喜处于弱势,苏喜很有眼色的没理会红杏,只是低着头吃肉、喝酒。

岳氏与苏喜不同,遇弱则强,遇强则更强,见红杏蔫了,骂得更欢,一句比一句露骨,一句比一句恶毒,骂得红杏脸红一阵、白一阵,骂得鱼白心里直挑大指暗爽,大赞这岳氏果然是泼妇中的战斗机。

岳氏觉得还不解气,拍了拍海氏的肩膀道:“东花,明天咱就到县里去,住兰香的大宅子,有花园、有楼阁,鱼大管家不是留下家财了吗?咱再雇上几个下人,呼奴唤婢,锦衣玉食,只是别找那些个没眼色的丫鬟,将来屑想大林就得不尝失了。”

红杏被气白了眼,打,打不过;骂,骂不过,只得一拂袖子起身,向院外走了,苏喜不满的站起身,跑了出去,追上红杏道:“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你还能少块肉怎的?酒席的肉还没上全呢。”

红杏眼珠转了转道:“那点肉能值多少银子?你咋不能长点心眼儿?听没听那老虔婆说姓鱼的给兰香留了不少银子?明天她们孤儿寡母的回县里,咱半路上给劫了,神不知鬼不觉。”

苏喜摇了摇头道:“这哪成?听说县太爷就在村里住着呢!这要是让人抓住可是蹲大牢挨板子的事儿。”

红杏嘻嘻笑道:“那刘县令当年被姓鱼得罪得狠了,现在姓鱼的死了,又没了靠山,孤儿寡母落到他手里,还能捞着好了?!大不了把抢的银子给刘县令分一半,保准没事儿。”

苏喜沉吟了半天,想起兰香那小寡妇水汪汪的大眼睛、滑溜溜的小皮肤,觉得与她相较,红杏就是块老树皮。说不定如红杏般,与自己成就好事以后,会舍不得自己,愿意与自己长厢厮守,那可是人才两得的好事。

一早,海氏雇了牛叔的牛车向县里去,柳元要跟着,柳松拍着胸脯道:“大哥,你是新婚燕迩,我这个当弟弟哪能那么没有眼色?我一人去就行了,不过两个时辰的路,没事儿。”

海氏哪能让新女婿折腾,说什么也不让柳元和柳松送,最后妥协,柳松送,柳元留。

几人坐在牛车上,兰香生产没两个月,身子有点虚,柳松主动接过鱼仔,抱在怀里,逗弄起了小家伙。

大约走出了半个时辰的路程,路边枯草丛中跳出一蒙面大汉来,持着一把两尺长砍柴刀,怒吼道:“男人滚开,女人和银子留下。”

柳松皱着眉头跳下车辕,照着汉子的肚子就是一脚,边踹边骂道:“老子正憋闷得难受,找上门来挨踹。”

蒙面汉子肚子被踹飞,借着被踹的力道,直接闪到了一边,向树丛中窜去,柳松正在气头上,怎肯放过,三窜两窜追上来,突然脚下一个踩空,瞟眼瞄见地下一个陷坑,陷坑里倒竖的竹刀尖刺朝上,数不胜数。

柳松暗叫一声不好,若是平时,自己的身手绰绰有余,此时手里正抱着鱼仔,两个月的娃娃,棉花团一样的身子,若是刺伤了一点儿,鱼白定会扒了他的皮不可。

脚步使劲一踏,一踢坑沿,未想到坑沿里也有暗刺,刺得他脚掌一痛,忍着痛向上跃起,堪堪借力跳上坑边,脚掌已经被刺得血流不止了。

柳松拖着残脚回到车边,那汉子已经去而复返,将破败的大刀横在兰香的脖颈上,阴阴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