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
陆沁暖看着眼前人的脸,和父亲沈书文有些地方很为相像,而另一部分不太一样的神韵,或许就随了母亲任婉吧。
想到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这种血脉在生命中延伸的感觉,让她心里没有来头的疼痛。
沈庭澜的指腹拂上她微微蹙起的眉目,试图为她抚平所有的伤。
他轻轻安慰,眼里皆是不忍:“别太难过,有我呢。”
有我呢。
一句话便让她的情绪如决堤的潮水。
她羽睫颤动,心里愈发酸涩怅然,深吸一口气,嘴唇有些嗫嚅,最终说出了心底话:
“其实我,有时候很想知道,她会长什么样,现在会在哪里,又过得怎样,但是我又不敢,我……害怕。”
她越说越垂下头颅,将自己埋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
重陷沉默。
只能看到她起伏不定的呼吸。
而口中的那个“她”,不言而喻,是她素未谋面的母亲。
沈庭澜将她拥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开口: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