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条莫名其妙就被踢出了鱼塘的可怜小鱼苗。”
曾经用来笑话顾纵的话,现在变成了蓝焱给自己的回旋镖。
顾客打量了一遍蓝焱,诧异地笑着,转头问月予忆:
“不应该啊,你没主动出击?”
月予忆头也没抬地回答:
“试过了,失败了,受挫太深,我直接封心锁爱了。”
听起来每件事都是真的,可经这么一组合,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蓝焱用手指敲了敲大理石吧台,故作不满地对月予忆说:
“这个锅太沉了,我可顶不动,我刚从对面一路小跑赶过来的,你看看你看看,我这额头上的汗还没消呢!”
月予忆笑着反唇相讥:
“明明是你自己想见我了,少装。”
顾客又笑了一阵子,才擦掉了眼角的生理眼泪,感慨地摇头:
“我就说吧,就算你真的要断情绝爱,你这随时随地开钓的习惯也没法改。走了,下周我再过来。架子鼓用你这儿的就行,挺顺手的。”
男人离开后,蓝焱注视着他在二楼的装饰酒柜之间穿梭的身影,好奇地问月予忆:
“你真的不担心他胳膊上的肌肉把你的酒柜撞翻?”
月予忆云淡风轻地回答:
“酒柜上的酒都不是多贵的类型,名贵的那几瓶,我都放在身后的酒柜里,才不让它们抛头露面。”
“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上内容仅指代我对于酒的态度,没有其他引申意义。”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比较厉害。”
蓝焱有些挫败地把气泡水里的冰块搅得叮当作响,幽幽地说:
“我还以为你是在暗示,我比你的前男友大军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