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去了嚣张和玩世不恭,像恶魔投降天使般虔诚。
陈稳以虞惜长辈的身份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婚礼,将虞惜交付给靳灼霄时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护着虞惜,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往后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靳灼霄郑重其事道:“我会的。”
虞惜眼眶微红,看着陈稳下台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和幻想中的虞礼重合了。
场内十分安静,牧师在台上庄严询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让她做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久吗?”
这是一位声音沉稳的长者,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对岁月的尊重,格外触动人心。
靳灼霄看着虞惜,笑着说:“我愿意。”
虞惜眼睫轻颤,她从靳灼霄眼神中察觉了太多太多,连这短短的三个字,好像都重达千斤。
牧师又问虞惜:“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男士,让他做你的丈夫,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他,珍惜他,直到天长地久吗?”
虞惜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情绪和泪意,弯起唇说:“我愿意。”
牧师:“那么请我们的新人互换戒指,表示彼此的承诺与约束。”
送钻戒的任务被安排给了薛萌萌,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笑容满面的把戒指送了上来。
等两人交换完戒指,牧师说:“下面,新郎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靳灼霄和虞惜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凑近,慢慢吻在一起。
台下众人终于舍得出声,为他们鼓掌庆贺。
中午,连晴了快一周的天突然下起一阵小雨,岛上空气变得湿润又清凉。
婚礼在室内举行,所以影响并不大,可虞惜站在窗口看着这场蒙蒙雨,心情多少有些波动。
这场雨只短暂的下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便恢复了原样,突兀的就好像只是来看看,看完就安心的走了。
虞惜不想深究是为什么,她只觉得这场及时雨是上天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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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对于新人来讲,其实是个不小的工程,一天下来既消耗体力,也消耗精力。
虞惜酒量一般,全程基本都是靳灼霄一个人喝两个人的份,得亏张亦弛他们都有度,没让他喝的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