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可真是下下策,杀了我等于晏兄你也损失了一名大将,不合算。”
晏水寒赞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还有另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把你的脸划烂,让你彻底毁容。”
“这……我平时穿好工作服别人也认不出我的呀。”
“不,光划花你的脸还不够,还得把你的舌头割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叶观南感觉脑袋快炸了,愤怒像气球越鼓越大,很快将他的耐心挤到角落,如果可以他真想跳起来骂娘,奈何眼下的情况太糟,不允许。
于是,叶观南只得没脸没皮地继续讨价还价。
“晏兄,无需这样吧,我们私下交情还可以吧?再说,我瞧着你们白徒会的成员也没有残疾的吧。”
“南兄你这就不知道了,很多高层都是被毁了真容的。何况,脸蛋和舌头对你的修为影响不大,对吧?”
叶观南总算知道为什么这群丧葬队伍出门都不说话了,他的内心冰凉一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商量道,“能不能给走个后门?”
晏水寒冷道,“不行。”
叶观南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我还是选第一个,给我个痛快吧。”
“南兄,你又不近女色,也不打算成家,何须这般在乎自己的容貌?”
叶观南急忙辩解道,“近的近的,我还没成家,我还没传宗接代。”
晏水寒噗嗤笑了,叶观南在水缸底下试着运功,无奈尝试了几次只能勉强凝聚不足三成的内力,而叶观南的每次运功心肺总有种被刀剐了的痛。渐渐的,冷汗爬满了全脸,叶观南笑得越来越牵强。
“但我还是觉得废了你的脸,拔了你的舌头最实在。”
“晏兄,你是和我开玩笑吧。”
“不,我是认真的。”
叶观南彻底绝望了,但在玩完之前他还是要最后拼一把。
“晏兄,看在我们一起喝酒的情分上,就一刀抹了我的脖子吧。不过,我们修行之人讲究人在剑在,眼下我都快死了,你就把我的剑还给我吧,让我带着它上路。”
晏水寒微微一笑,旋即将闻生剑往水缸前一插,那画面,妥妥的就是坟头前的一块石碑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