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晏水寒将它打了出去。
而此时桓荒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几十个石像同时抬起手去抓桓荒,似乎想从四肢乃至头部将其撕扯成碎块。
千钧一发之际,长鞭就要打下来,叶观南提到嗓子眼的心快要被捏碎了,他绝望地闭上眼。
然而这次叶观南等来的是更为强烈的振动和一阵破碎的巨响,一股超强的戾气险些将叶观南的脖子捏成两截,晏水寒不可思议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一股愤怒且带着邪气的内力。
太过熟悉了。
叶观南惊喜地睁开眼,只见狐狸正端坐在足有一米多高的生竭剑上,周围的石像全被他打成了齑粉。
桓荒不紧不慢地弹了弹身上的粉尘,一团支离破碎的黑气如见了光的蟑螂四处逃窜,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这把剑……”晏水寒似乎笑了一声,他的眼底起了一场浓雾,沉吟片刻又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用。”
几乎同时,叶观南惊喜地发现,遏住自己脖颈的手不见了。抬眼一看,只见一条胳膊颓败地掉在地上,束在身上的拂尘也有了松动的迹象,但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是无法挣脱。
桓荒抱怨道,“你能别这么暴力吗?万一一不小心卸了我的胳膊怎么办?”
狐狸微笑着同晏水寒说,“你今天也算有幸见到了。”
晏水寒似乎感觉不到疼,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臂,又揉了揉仅剩的一只手,礼貌地回了个微笑。
“可不可以商量下,我们这局算平手。”
狐狸眼睛一挑,轻蔑道,“你说这话是侮辱我还是侮辱你?”
“算平局大家都有面子。”
”我没面子,何况,今天死跟明天死有什么区别?”
“我想多活一天,明天日子好些。”
“不用挑了,反正你也投不了胎。”
晏水寒笑着回,“别忘了,我还有一只手可以打。”
狐狸懒懒地靠着剑鞘,不屑道,“那我可以用一只手同你打。”
桓荒笑出声,“头一次见输了还有讨价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