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突然间的头痛让人心烦意乱,心绪难宁,还感觉到渐渐的有一股气血在上涌,邓黠从未有过这样烦闷的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直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都跟着一滞,头部的疼痛愈加强烈,似乎有什么要从里面迸发出来一样,紧跟着邓黠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世界里就只有自己并不均匀的粗重喘息声。
再后来,就是聂欢那张满是焦急紧张的脸。聂欢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只是邓黠听不清,只有耳边的自己的一呼一吸。
“呼~~呼~~”
依旧是这个梦境,漆黑的夜里,微风拂动柳枝看不见却能听见它们摆动时的沙沙声。邓黠这次身上还是像以往的梦境般身着盔甲,具体颜色看不清,应该是黑色,紫色或者藏蓝之类的这些深色。
这次手上没有拿着任何兵器,眼前依旧是那些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士兵,他们同样穿着与自己相同颜色材质的盔甲,只是此时他们似乎都很伤心,甚至能听到他们当中有人在人在小声哭泣,还是那个熟悉的场景,可这次邓黠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就是那个站在那些将士面前令他们伤心缀泣的原由,至于为什么邓黠不清楚,但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或是说了什么话,才会这样。
邓黠想问清楚到底自己是谁?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跪在自己面前不?
又为什么要伤心哭泣?
“末将等,愿生死追随将军,将军在!黑甲在!”
“将军在!黑甲在!”
“将军在!黑甲在!”
......
邓黠的脑袋仿佛一下子被卷入了一股洪流中,洪水上下翻涌,席卷着过去的记忆奔涌而来,邓黠就被裹挟着在这些零星散碎的记忆浮浮沉沉,一会儿在这个碎片里喘口气,一会儿又被卷向了别处的另一个记忆场景里。
只是这次邓黠没有再怀疑梦境的真实性,它们是否发生,已经在邓黠的心里有了定论。
那是一段被自己刻意封存的记忆,一段因为某个人而选择的生活,肆意快哉!
起是因为它能助那个人,末也是因为它可能会成为伤他的利器。
邓黠再次醒来,仿佛时间已经过了漫长的几年。只是再见到聂欢的时候自己却不知道要将事情从何说起,只是看着因自己安全吴恙的醒来而安心的聂欢又心酸又惊喜。
还好,兜兜转转没有错过你!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没事了没事了。你就是将最后那些淤堵的血块都吐了出来,眼下心脉都疏通了以后你的身体才不会留什么遗症,这是好事!是好事!该开心才是!”聂欢像哄小孩子一般将邓黠搂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邓黠的后背,温柔而暖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