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蔡婉瑶疯狂大笑。

江宓芙看见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她急急吼道：“来人……来人啊，快将这个疯女人给本宫杀了，快去！快去！”

吼完看着燕明璟被血染红的衣衫，更是腿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太医太医，快救救我的璟儿……”

一时间，屋子里乱作一团。

蔡婉瑶看着朝自己围攻而来的侍卫，也不怕了，她给阿淮报仇了，死又何惧！

她扫了一眼屋里众人，又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在外光鲜亮丽的端王……”

“快将那个女人给本宫杀了，快快快……！”江宓芙心跳如擂鼓，此刻整个身子都颤抖不已，双眼狠狠瞪着蔡婉瑶，若是眼神能杀人，蔡婉瑶怕是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蔡婉瑶此刻再狼狈，也遮掩不了她的得意，她挑眉看了一眼江宓芙，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意。

看着马上就要砍到她身上的刀剑，她快速的脱口而出，“端王无法人道，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哈哈哈……”

江宓芙目眦欲裂，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后退几步倒在了椅子上，目光呆滞……

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蔡婉瑶瞪大双眼，吐出一口鲜血，倒地没了声息。

她闭眼前看的最后一个人，是施忆薇……

施忆薇看着了她眼里的恨意和不甘，以及那一抹微弱不可察的释怀，她直到死，都依旧没有悔过……

施忆薇暗叹一声，大仇得报，她却没有多少快意。

人死灯灭，好似人死了，过往一切便可烟消云散了。

可是那些伤害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没办法去忽略的。

所以就算她死了，她也并没觉得有多开心，只不过是松了一口气，没那么难受罢了。

但她想，总有一天她会释怀的，没必要将自己困在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里边，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看了蔡婉瑶最后一眼，明明是大好年华，还有好长好美的一辈子可以过，却生生将自己拖入地狱，何必呢？！

唉……可能有些人的一生早便注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