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也跟着笑:“结果,以被礼官狠狠参了一本、训斥一通告终?”
叶宛卿却收起笑:“我的确是有传道授业的想法,若我真想去做,礼官便阻拦不了我。”
楚安澜惊讶:“卿儿,你真的想去当夫子啊?”
叶宛卿看着他,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想法:“我想办女学,属于平民百姓的女学。”
女学?
还是平民百姓的女学?
楚安澜摸着下巴:“寻常百姓家,就算是男子也没什么机会念书。
让女子去念书,恐怕更为困难……
我虽念书不认真,却也记得,国子监的夫子说过,前朝的覆灭,源自一场书生的起事……
到了咱们西魏,民间私塾经过多番整改,基本都控制在当地世家大族手中,严格控制入学。
每个私塾,需要为入学的学子做担保,一脉相承、荣辱与共……
近几十年来,民间识字的人越来越少,百姓倒是越来越听朝廷的话了。
他们啊,就喜欢听话的百姓。
他们觉得,书念得一知半解的人,最是叛逆,最容易不受管束……”
学子若起事,私塾与开办私塾的世家也要被连坐。
这样的风险,没有人愿意担着。
久而久之,学子筛选愈发严格,能念书识字的人也越来越少。
于上位者而言,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人饿不死、不闹事便好……
可,长此以往下去,当真好么?
叶宛卿管不了这么多。
她缓声:“男子私塾,那是国子监和朝廷该操心的事,我只管女学。
我希望平民女子也可以多念书,即便是离了男子,她们也可以很好地活下去。”
楚安澜眸光生辉:“听起来真不错!你若想做,回京后就放心大胆去做!”
叶宛卿笑:“待到那时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