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采摘的石榴,石榴籽粒粒饱满,剔透红亮,宛若上好的红玛瑙。
叶宛卿尝了一颗:“很甜。”
楚安澜道:“外面卖的,的确是比咱们院中墙角边长的漂亮多了。
而且,尝着一点都不酸。
先前吃过许多石榴,都又小又酸,酸掉牙了,价格还不便宜。”
顾琛安静地开口:“酸的,可以酿酒。”
他问侍女要了小刀,将石榴皮划了几刀,再小心将皮扒开,又拿碟子和银匙将石榴粒拨出来……
整个过程,不疾不徐。
楚安澜看了眼顾琛白净的手指,再看了眼自己沾满石榴汁水的手,顿时乐了:“卿儿你瞧,和顾琛一比,我反倒像个粗鲁的莽夫了。”
叶宛卿好笑:“那我呢?”
说着,她将手指举起来。
她的手指尖,也沾满了红色汁水。
顾琛闻言,也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在下只是手上闲不住,想找点事做……
世子不是想尝石榴酒么?不如一起剥石榴,试着酿一酿?”
“好啊!”楚安澜立刻来了劲:“家里的石榴够么?肯定不够!
我这就叫人重新去买,酸的甜的都买些,多酿点酒,万一好喝呢……”
于是,叶宛卿又让樱香安排人出门买石榴。
惊尘回来时,院中已经摆了好几筐石榴。
楚安澜正盯着侍从们,挨个儿检查指甲干净否,又督促他们洗了好几遍手,这才分到一旁剥石榴。
惊尘手中拎着一物,走到叶宛卿近旁,行了个礼,凑近低语:“郡主,属下有事要禀报,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
说不清?
看来,事情有些严重……
叶宛卿起身:“世子,顾大夫,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