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沈贰还是在溜走之前,问了沈昭如一句:“小郡主已经知晓沈肆的中毒原因吗?”
她想要知道沈昭如是不是知晓一些她们也不知道的情况,只是直到最后,沈昭如都表现很平静。
她也没能看出来,她想知道的东西。
马车里,小木桌两边各坐在一个人。
楼曦雪指尖夹着一颗白棋,神情认真的正思考着这一步下哪儿。
许久之后,白棋入盘,楼曦雪一并问出她的疑惑:“你知道沈伍不会易容术,还叫上我去找她说明情况,你这是何意?”
沈昭如下子没有楼曦雪那般慎重,看起来就是随便考虑一番,随后就轻飘飘的落下手中黑子。
“哪有什么何意?假意?不过是我也以为沈伍会易容术而已。”
棋子是上好的白玉锻造,捏在指尖透露着一丝凉意。
听见她的话,楼曦雪索性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下子身上,而是把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优异的外在五官,出众的家室背景,无法琢磨的形式风格,以及随心所欲的穿衣打扮。
一切的一切都让楼曦雪这个从小陪在她身边的人,产生不可置信的怀疑。
若说十多年的相伴,没有熟悉,那楼曦雪可谓是白白跟在她身后了。
“你这又是在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
她不置可否的语气,透露着对沈昭如的了解。
沈昭如见她没有再下棋的想法,干脆把手里的黑子放进手边的棋盒中。
“哪有你说的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不过是一些解闷的法子。”
很是柔和的语调,在这昏黄的烛火下,仿佛要将人吸入不可预估的深渊。
若说沈昭如在京城的名声,除了背景夯实,和能力出众外,就只有这无法探究缘由的手段。
你若说她是因为想要解开她们的隔阂,那她又为何在人前装的很想找会易容术的属下?
你若说她是单纯的想玩玩,那她又为何在众人出现的情况下,摆出一些有理有据的计划?
你若说她是想要游走世间,寻找那喜欢的趣事,那她又为何还要答应沈氏夫妇在信中所拜托的事情?
极致的分裂感,让楼曦雪觉得越发不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