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想说一心一意骗我吗?
但跟一个奴才,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冷冷地回了句:“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珍惜着些,旁人操心得来吗?”
太监瞠目:“夫妻一体,您可是主子爷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福晋。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怎么能是旁人?”
见郭络罗氏愠怒,明显要赶人,太监又砰砰磕头。
脑门子都见了血。
明显不把人请过去,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郭络罗氏到底没狠下心来,真与他往前院走了一趟。
而彼时,胤禩已经醉到不行。
看她来,还当又是来要和离书的。当即指着她大喊:“不给,不给就不给!你是皇阿玛指给爷的嫡福晋,是爷明媒正娶的妻。”
“就该与爷生同衾,死同椁。享福遭罪,都与爷一处。不离,死都不离。”
郭络罗氏嘴角微抽,也不跟他废话。
直接上手拽人,把人拽到屋内扔进浴桶里:“不想离,就给本福晋打起精神来。少一天天醉生梦死那个鬼样子,不然……”
“你不离,本福晋就打到你离!”
回答她的,只有胤禩越发均匀的呼噜声。
郭络罗氏气得咬牙,可看他那瘦骨嶙峋,眼底青黑的模样,拳头没下去,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一滴一滴,一串一串。
直至崩溃。
但任由世人再怎么崩溃或欢喜,时光都不会有丝毫逗留。
依然不急不缓地流动着。